水的天地

昨天2014年11月7日早上，外婆出殡了，看着外婆的棺木被抬进殡仪车，我的心也碎了，听着妈妈姨姨们，喊着：“妈，妈”，我连叫也叫不出，只能想着“婆婆，一路好走”。 出殡前一天，从美里赶去了古晋，外婆家。洗了手，洗了脸，就跟妈妈朝着客厅里的那一个冷冷的放遗体的冰柜，心里面最后的一线希望，希望是婆婆你在跟我开玩笑，希望你看到我哭了，会起来说，我受骗了，但这个希望在这个时候破灭了。 婆婆，你是最美的婆婆，请原谅我以前没有说过你美，但现在和以后和永远，您都是我最美的外婆，没有你的外婆家，就没有以前那么美了，婆婆，我很伤心，伤心你离开我们，更生气你走之前没有跟我说，害我临时打飞机票，来看你。 在守夜的每一分，每一秒，说真的我很怕婆婆你会突然瞪眼睛来吓我，但我也很希望你打开眼睛说我没事，婆婆，到现在我还没习惯没有你在的日子，外婆家这个名词还是这么熟悉，看出门外，还是会想是不是婆婆回来了，想念你那骂人的声音，但我们都知道，那不是认真的，想听到婆婆你喊我吃饭“ho ji, 吃饭了（客家话）”，想你你特别到菜园为我摘的马尼菜，以后就吃不到了。 还是觉得，婆婆你就在我们身边，好像没离开过，婆婆，我们都很爱你，一路好走，最美的婆婆。

第一次，举起电话是那么的沉重，电话的另一旁，是你冰冷身体所在。 还记得，小时候，听到说要去你家，都会快乐不已。 外婆家是那么熟悉快乐的一个名词， 外婆家最特别，整个村子就她家最高，从外婆家望去， 最让我记得，就是那仿佛飘在空中，形状怪异的一座山。 还记得，外婆家那双成单人床，墙壁那高高的窗口，只有站在上层的床上，就能看到客厅热闹的景象，一群小孩子，几位外婆的客人，几盘好吃的kuih，几包外面打包的古晋红面， 那是多么的让人怀念的画面。 外婆这个名词，叫了十几年，长大了才知道，外婆并不喜欢我们叫她外婆， 所以之后，我们就叫她做婆婆， 但总觉得没有叫外婆叫到那么顺口，但为了让她老人家高兴， 就婆婆咯。 婆婆是个开朗的人， 跟婆婆在一起总是特别轻松， 不需要顾忌什么， 婆婆很疼我们， 怕我们没吃饱， 总是做好多东西。 其实， 自己很怕这一天会到来， 公公婆婆都很老了， 知道他们总有会走， 每天都希望这一天不会来到， 希望他们长命百岁身体健健康康。 婆婆， 在遥远的天国， 要快快乐乐的过日子， 你的子子孙孙都会想你， 不会忘记你， 一位这么好的妈妈， 一位这么好的婆婆。 人， 是化学的， 什么时候会消失， 没人知道， 只能时时刻刻， 孝敬爱戴。 树欲静而风不止，子欲养而亲不在。 婆婆，一路好走。